新疆民生网讯 在走访中,我们无意间触碰到了茹克叶尔一家人的希望与梦想,深深的被她们的乐观情绪所感染的同时,也被全家人所共同的希望和梦想打动。在这里,我用了两个冠之于人类所特有的珍贵字眼“希望和梦想”。为什么要用这两个词?我想说,希望给了平凡生命以鲜亮的色彩和延续的动力。而梦想却给了一个人可以自我认可的骄傲和尊严。他们的希望和梦想让那些有所经历和有所感悟的人们感受到了精神世界的力量与生命中的美好,而遇到她们,我们正是幸运的!
计划间的走访,无意间的邂逅
2016年3月13日,早晨10:30分,按照既定计划,我们住乌堂村工作组整装出发,开始入户走访调查。入户调查登记农户家庭的详细情况,是“访惠聚”工作组开展各项工作的基础。在双语干部图尼莎古丽的引领下,我们依次走访了十一家农户家庭并对所走访的家庭情况进行了详细的填表记录。大概12:10分,我们到达了阿不都吾甫尔的家,他家的院子在我们走访过的这十几家中算是比较小的,没有牲畜圈,也没有看到其它家禽,从房屋的结构和院内的陈设初步判断他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阿不都吾甫尔当日并不在家,两个女儿茹克叶尔和努尔比叶在听到有人进院子的动静时,首先欢快的跳了出来,带着几分活泼可爱还有些许的羞涩。此时母亲买丽艳古丽也热情的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农民特有朴实和真诚。茹克叶尔和努尔比叶两姊妹很有礼貌的站在妈妈身旁,双手交叉在前,站的挺直,默不作声,听着大人们的交谈。
工作组了解完她家里的情况后就匆匆向她们道别,准备进入下一户开展工作,我和工作组副组长李庆泉留在最后,还没走出院门,茹克叶尔端着一盘巴旦木干果追了上来,热情的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们尝尝”,她一口清晰的汉语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因为村民们大多是不懂汉语的,平时无法用汉语进行交流,上午走访过的11家农户也没有会讲汉语的,所以当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用汉语和我们交流时,我们确实感到十分惊喜!
庆泉随口问了句“你们上学了吗?”,这个活泼的小姑娘大方的说“我和妹妹在县里实验中学上初二,哥哥也在县里上学”,又接着说“姐姐现在重庆上大学,学政法!”。她脸上洋溢着灿烂微笑,神色里分明充满了自豪,目光亮闪闪,眼睛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故事告诉我们。可是这时,工作组其他人员已入户到下一家,我们得要赶紧赶过去,只好匆匆和她道别,顺手带上几颗巴旦木,带上一份老乡们的情谊,我们知道老乡的果子很甜。
不谋而合一个念头,开启了茹克叶尔的故事
“一家五个孩子,全部都在上学,而且还有一个是在读重点法学院校的大学生,看她们家里的条件也比较拮据,父母能这样支持孩子读书,在农村这样的家庭真的太不容易了”李庆泉感慨着说。
我接过他的话说:“是啊,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咱们这个村500多户,其中240户都是贫困户,贫困程度深,很多贫困家庭的孩子早早就辍学回家帮助家里做活,这样支持孩子们读书的家庭真的很难得”。此时的我们都被同样一个好奇心驱使,想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这个家庭扛起如此重担,是什么让他们如此重视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不如咱们多做一些了解,也许会有新发现”庆泉说,我立即响应:“好啊,我这也么想来着,问问情况,说不定可以做一个加强农村教育的正面宣传”。 说实话,我脑子里不时跳动着几个词,贫困、教育、文化、宗教、开明、信息、现代文明生活…带着疑问,我们再次返回茹克叶尔的家。
困境中不灭的火种,是照亮光明未来航向的灯塔
再次来到茹克叶尔的家,妹妹努尔比叶先打开门走了出来,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见到我们,已经没有了初次相会时的拘谨,她笑着问我们有什么事,我们说想和你同姐姐一起聊聊天,聊聊你们上学的事,可以吗?她痛快回答:“我去叫姐姐”。
一会姐姐茹克叶尔也出来了,我对她说:“想和你们聊聊你们读书和家里的事情,还想给你们拍张照片,可以吗?”小姑娘有些难为情的说:“刚才一直在家里忙活,没有收拾自己,现在自己比较乱,不如我先收拾一下再拍照?”小姑娘的话把我们逗乐了。我们连忙说不用,挺好,先为姐妹俩拍了照片。接着在我们问答中了解到姐妹俩家里的情况。
“姐姐学习很好,读了内高班,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现在读大三了。哥哥成绩不是太好,现在在县里读职高。我和努尔比叶在县里的实验中学读初二,还有一个小妹妹热依汗古丽在乡里上小学”
茹克叶尔开始侃侃而谈,接着说“我和妹妹的学习很好,全年级400多学生,我们排在前15名呢,在班里我排第二,努尔比叶在她们班里排第三,老师也都很喜欢我们”说这些时,她们的脸上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感。她性格率直,想要表达的意愿也很强烈,许多问题不用太多的提示,她都能很清晰的表达给我们。
“你们真是太棒了,学习这么优秀,你们的爸爸妈妈也很了起了,能这么支持你们读书,许多村里的孩子早早就不读书了,你们家里收入情况好吗?家里的地有多少,有养牛羊等牲畜吗?主要收入靠什么呢?”。我一股脑问道。
“家里条件不太好,我们家里有七亩地,种麦子,收入主要是每周爸爸到巴扎上宰羊卖肉,收入也不好,家里没有养牛羊。”茹克叶尔说这些时,虽然感到为自己家族的困难状况担忧,但是目光坚定,不卑不亢。
“爸爸妈妈非常辛苦,但是坚持让我们读书,她们说他们的全部梦想就是让我们上大学,不想让我们再像他们一样做农民这么辛苦”而她说这些的时候,分明声音里少了明快,表情也有些躲藏。
听完这句话,让我心里酸酸的,对于每一个贫困农村成长起来的孩子来说,读书可能寒门子弟改变命运的唯一希望。茹克叶尔父母用最简单质朴的言语道出了自己全部的梦想,在我们听来却非同一般。要知道村里很多家庭都很保守传统,要知道村里的许多女孩子,父母会早早的安排出嫁。茹克叶尔父母却看到了更多更远,他们对孩子的爱点亮了孩子们未来航行的灯塔,而此时,家的意义就是全部的希望,是避风和孕育梦想的最坚强港湾。
追问梦想,有希望才有梦想
我继续追问,因为我们并不愿意错过梦想这个话题,有梦想的人,苦里也有甜,有梦想的人,生命中有一份尊贵,这让我常常想到人文,什么是人文?人文或许是人类这种高等动物表达自我精神世界最非一般的方式,诸如“思维是人类之花”,对于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想知道你们的梦想是什么”我微笑着问道,问这话时,梦想这个词本身让我感觉到愉快。
“我们的梦想是像姐姐一样勇敢,以后上大学,我们也要学习政法”茹克叶尔说道。
为什么要学习政法呢?我问。
“因为姐姐非常勇敢,她是最支持我们学习的人,比父母还要支持,我觉得我和姐姐比较像,姐姐还说以后希望我们去国外学习,她要求我们好好学习,说如果我们考不上内高班,她就不认我们了”,说完她们都天真的大笑了起来,感觉得到她们是真很幸福。
从茹克叶尔的话里,似乎感觉她们并没有讲清楚理想和梦想的分别,但我们听懂了她们的梦想,这个梦想就是要做一个像姐姐一样勇敢求知、改变命运和勤奋努力的人。
多么可贵的梦想,真的希望村的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梦想,更有一颗为梦想不懈努力的心,祝福他们!茹克叶尔一家人活在他们希望与梦想里,这个家庭一定是会是幸福的。
这次走访入户,不仅给了我们住村生活更多的亲身体验,激发了我们更多的感悟和思考,同时也给了我们继续做好“访惠聚”工作的动力和新思路。“访惠聚”这条路还很长,在村里工作的同志们肩上的担子还很重。
走访结束了,可是我们的思考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期望下次再与茹克叶尔姐妹们见面,再见面时我带去几本书做礼物,其中有一本名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 供稿:自治区发改委“访惠聚”活动住乌堂村(4村)工作组 梅中伟 李庆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