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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依旧鲜活新生
——喀什市老城区保护综合治理纪实
亚心网讯（记者梁勇王兴瑞）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生土建筑群的喀什老城区，以布局灵活多变，曲径通幽的“迷宫式”风格著称于世，被世人称为“活”着的千年古城。今天，当人们再度靠近它时，却突然发现，以往熟悉的格局和土黄色的基调仍然存在，可整体却鲜活了：“修旧如旧”的砖混结构新居拔地而起，换了“筋骨”未换“灵魂”的民居、街道、巴扎……既散发着古韵，又显露出时代新意。
羸弱古城
2003年，世界遗产考察组在实地考察喀什老城区时指出：喀什老城区是丝绸之路上历史古城较为完整的缩影，丝绸之路申报世界遗产没有喀什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喀什人以老城为傲的同时，也在为它的羸弱而忧虑。
在面积8.36平方公里的狭小范围内，聚居着22万人，这一数字使喀什老城区的人口密度超过了上海市。这里街巷逼仄、房屋拥塞、乱搭乱建、缺少规划，随意堆积起来的生土、砖木建筑，把老城变成了“迷宫”。由于喀什老城区建设时期很早，几乎没有任何基础设施，老城区内街巷最宽处约6米，最窄处不足1.5米，如遇火灾，抢险避险都极为艰难。
低矮的房屋、摇摇欲坠的屋顶、四处漏风的墙壁、没有下水道和垃圾场，“如果仅仅是这些还好。”喀什市库木代尔瓦扎社区副主任阿依木姑·阿布都热依木说，喀什老城区内的老屋年久失修，千疮百孔，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修建的防空地洞洞壁日渐酥松，洞顶不断垮塌，这些都令喀什老城羸弱不堪。而喀什市又处于发生6级以上破坏性地震可能性较大的全国十个危险区之一，所以无论是发生地震还是火灾，老城居民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喀什老城区改造势在必行。
蜕变之路
2010年8月，国家发改委等八部委联合发文，正式批复喀什老城改造方案，确定从2010年起，对喀什老城28个片区49083户、507万平方米危旧房进行改造，批复项目总投资70.49亿元。
喀什老城的蜕变之幕从此开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自治区党委书记张春贤两次在喀什调研时都对老城区改造作出指示，他说，一定要多入户听取群众的意见，群众赞成的我们就搞，群众不同意的不强行推进，把民生大事办好办实。他强调，对具有文化元素、历史符号的景点景区，要按照“修旧如旧”的原则，认真规划改造好。
摆在建设者们面前的是一道难题：如何才能兼顾数十万居民的诉求？如何既保留原貌又兼具现代感？……一个个问题考验着他们的智慧和耐心。“一对一设计”的私人定制模式被喀什市政府创造性地提了出来，居民住宅的布局设计由住户自己拿草图，再由设计师根据居民意见反复修改，直到居民满意，最后按此施工建造，最大限度保护了老城原貌，尊重了居民的意愿。
然而动员如此众多的居民拆迁重建，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老城居民担心，房子拆迁重建，土地产权就不属于他们了；马路扩宽了，自家的房屋面积变小了……为此，老城各街道社区开展了一系列宣传动员工作。”在喀什老城库木代尔瓦扎社区工作了15年的阿依木姑·阿布都热依木回忆说。阿依木姑说，在老城区改造过程中，没有一家的改造设计能一次性完成，最多的家庭甚至先后“变卦”七次之多。社区工作人员、设计施工人员保持极大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改，最终拿出了让各家各户满意的改造方案。“这个工作量之大，可能也创下了纪录。”她说。
五年后的今天，喀什老城依然古色古香，却更加漂亮、牢固，街巷、民居、店铺“修旧如旧”，游客们比以往更喜欢这儿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经过考察后认为，喀什老城区危旧房改造对地震等灾害有前瞻性的预防措施，改造后的老城区保留了原有的建筑特征，保护了居民的传统生活习惯，其经验值得推广；政府投入巨额资金改造喀什老城区，在国际上是罕见的、是令人钦佩的举措。
活力新城
经过改造的古城活力十足，自古未变的商贸交流如今变得更加繁荣，居民生活更加便利舒适。
阿图什巷的阿斯木古丽·阿不力米提是第一批签字同意改造的老城居民，也是最早搬进新居的居民。她说：“改造前，巷子狭窄，大件东西都拿不进来，下水道经常堵，没有厕所十分不便。”现在，这些烦心事都成为了历史，阿斯木古丽家如今虽然房间面积仍然不大，但设施齐全，干净整洁，还通上了天然气，装起了壁挂炉，过去冬天由于房里生火，烟熏火燎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老城内的帽子巴扎、花盆巴扎、乐器巴扎等巴扎上的商户同样笑逐颜开。10月19日中午，36岁的阿布都艾尼·阿不力孜正坐在自己的“丝路明珠喀什噶尔手工艺瓷器店”的门廊下为一件洗手盆雕花，他继承了父亲制作铜器的手艺，在老城经营了15年瓷器店。改造后，他店铺所在的这间门面房变成了砖混结构，不仅工作环境大大改善，面积也扩大了。阿布都艾尼说，老城改造后游客更多了，他的收入明显增加了。
如今，走在喀什老城错综复杂、或深或浅的巷道中，那种时空交错的纵深感和巴扎上的人声鼎沸相互交融，让人不禁生出一种感慨。对老城区的“保护性修复”让它不仅完美保留了民俗建筑、生活气息，还增添了现代气息，让世代流传的生活方式和老城独特的人文魅力得到了更好的传承。
传承延续
老城改善了环境，也提升了居民的幸福指数。行至吾斯塘博依路和库木代尔瓦扎路的交汇处，一阵清脆的乐器弹奏声从阁楼上传来。不少老城居民和外地游客在这座由买买提·吾斯曼经营的“百年老茶馆”内喝茶、弹琴、聊天。
58岁的吾不力·卡斯木是一名赋闲在家的出租车司机，他一有空就来“百年老茶馆”喝茶。他说：“老城改造给我们生活带来很大变化，设施齐全了，人们的素质也提高了。”
38岁的努尔买买提·台外库力最欣慰的是虽然房子重建了，可是他家世居的环境并没有变。而随着改造后的老城越来越具吸引力，来喀什旅游的人也更多了，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他的生意红火得很。
喀什老城顺利成为国家5A级景区后，来此旅游的人一时间摩肩接踵。喀什市旅游局局长李霞说，受益于老城景区的吸引，今年“十一”期间喀什市的旅游收入至少翻了一倍。
喀什市老城保护综合治理指挥部办公室主任施世雄说，老城改造已达到了预期目标，他希望未来对老城的保护和文化传承，能够伴随旅游产业发展延续下去，进而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
老城里的“新面孔”
□亚心网记者王兴瑞梁勇
改造一新的喀什老城保留了原来的建筑特征和民俗特色，但并不是原样复制。在一拆一建当中，老城原有格局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新的空间带来了新的机会，一些新面孔随之出现了，老城原有的一些商铺也有了“新伙伴”。
巴扎上的咖啡店
10月底，记者沿着阿热亚路走到尽头，发现走到了老城的边缘，已经延续多年的花盆巴扎就开在阿热亚路边上，大大小小的各式花盆依旧摆放在商铺门口的台阶上。在这一片土黄色中，一家三层的咖啡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绿色的地毯从“吾玛尔咖啡”门口一直铺设到路边，咖啡店老板吾玛尔·吐尔逊江正在看着几名工人装修位于第三层的露天阳台，咖啡馆的二楼已经装修完毕，维吾尔族民俗特色配上时尚的吧台，让这里显得别具风情。
在巴扎上开咖啡馆，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但仔细一想，就能感受到吾玛尔的精明商业头脑。他这家咖啡馆地处新城和老城的交汇处，人流量大，而且老城升级为国家5A级景区后，每天都会有大量国内外游客出入。咖啡馆正对着绿树成荫的青年广场，二楼视野开阔，在此休憩可以顺道欣赏街景。
吾玛尔说，他今年9月底正式租下这间门面，而且一下就签了5年的合同。“我将原来店里的民族特色装饰进行了改动，加入了一些时尚现代的元素。景区汇聚了国内外的游客，内地人喜欢喝茶，外国人多喜欢咖啡，他们逛了一天出来时，在我的咖啡馆里小坐，点一杯喜欢的饮品，既解疲劳又可以观赏喀什街景。”他笑着说。
尽管还没有开业，但吾玛尔一点也不担心咖啡馆的生意。他说，老城升级改造本来就值得一看，即便是在旅游淡季也会有生意可做。他已经开始计划在第三层的露天平台上种上啤酒花，“等夏天花开的时候，坐在露台上喝咖啡看夜景，多惬意啊。”
老房子变理发店
坎土曼巴扎位于老城中两条主干道的交汇处，是老城中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之一。老城改造后，40岁的艾合买提江·卡德尔在这里开了一家面积40平方米的理发店。这个理发店的位置原本是艾合买提江家的老宅，老城改造后，两条宽阔的街道把他家的旧房子包围起来，周围的商铺陆续开起来，一直都想开一家理发店的艾合买提江干脆就在新城区买了套房子，将这所旧房改造成理发店。他把临街的两面墙用整块玻璃进行装饰，与周围传统风格的门面相比，他的理发店在街角显得十分独特。
艾合买提江说，这样规模的理发店，放在以前的老城根本开不起来。原来老城内房屋破旧，共用墙拆除起来都很难，更别提装玻璃墙了。以前老城里临街的理发店都非常简陋，狭小的房间里放两张凳子，再安块镜子就成了。
艾合买提江初中毕业后就在新城区的一家理发店工作，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理发店，他铆足了劲儿准备大干一场。他不仅把房间装修得时髦、明亮，还增加了客人休息的地方。
宽敞的环境和周到的服务让艾合买提江的生意越来越好，客人多了，他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于是招了几名学徒跟着他学习，打打下手。
18岁的买卖萨吾提·马木提来自喀什市浩罕乡，初中毕业后他就没有再上学了，到艾合买提江的理发店当学徒后，他发现自己有了学习的热情。他说：“理发是门手艺活，学成后，我也不愁没有工作了。”
服装店里新时尚
老城里有不少销售民族特色服装的店铺，改造后，这些“老式”服装店旁边出现了一些新邻居——装修新潮的时尚服装店。25岁的阿布都热合曼·阿布拉就是老城里一家时尚服装店的老板。
2010年，在浙江义乌打工的阿布都热合曼回到了家乡喀什。受到南方繁荣服装业的启发，他在喀什新城区开了一家时尚服装店。那时，喀什老城正在进行大规模改造。阿布都热合曼说，他对以前老城区的印象格外深刻，“房子都是经年累月的土坯房，没有相应的生活设施，很破旧。”他亲眼看到老城褪去了陈旧，改造过的街巷让他惊叹，也萌生了把服装店开到老城的念头。
2013年，阿布都热合曼租下老城里的一个门面，开了一家时尚服装店。他靠着以前在南方经营的关系，很快就谈妥了广州的供货商。他的服装店与老城内的传统服装店相比，服装样式更丰富，价格也不贵，很快吸引了不少固定顾客。如今，他除去租金，每年能净赚4万元。阿布都热合曼现在又有了新打算：“我已经看好了艾提尕尔广场附近的一家店面，我打算开一家分店。那里是老城人流最大的地方，租金虽然高了些，但生意应该会不错。”
世居户的“新生活”
□亚心网记者梁勇王兴瑞
“开赛（维吾尔语，意为请进）！”10月20日，当亚心网记者轻轻叩响喀什老城阿图什巷一栋三层小楼的门环时，里面传来主人阿不都米吉提·阿不都热西提热情的回应。
阿不都米吉提今年47岁，是喀什老城改造核心区库木代尔瓦扎路社区的老住户，也是老城旅游接待户。他家的院子里，檐廊楼梯梁柱层层叠叠、交错掩映，让人眼花缭乱。门楣、窗楣以磨砖圆拱装饰，门棂、窗棂是精致古朴美观尖挑拱造型，浓郁维吾尔民族风情的花纹装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今年5月搬进新居，改造完工的新居建筑面积340平方米，分上下三层，共有18个房间。”阿不都米吉提说。他家世代在这里居住，改造前，他曾有很多顾虑，但现在他满意极了：老屋是自主拆迁，政府提供了20多万元补助，改造后的房屋还有了上下水，通了有线电视、天然气和互联网。门口的小巷变成了观光街，每天中外游客络绎不绝。
库木代尔瓦扎社区副主任阿依木姑·阿布都热依木介绍，“自主拆迁”是这次老城改造中的新政策，即居民自愿、自行拆除危旧房屋。这既可化解拆迁矛盾，还尽可能地保留了具有民族特色的门窗、廊柱、木屋顶等建筑构件。
“拆迁之前，社区工作人员还先到我家讲解了‘统建结构主体’相关政策。”阿不都米吉提回忆说，就是政府在原址统一建设房屋结构主体、统一配套基础设施，居民自主完成门窗、屋顶、室内的装修。
阿不都米吉提坦言，刚开始他并不想让政府代建房屋主体，想节省成本自己干。但市面上材料价格、施工队的人工费用太高了。“算下来竟比政府代建贵出不少，而且街边队伍的施工质量我也不放心。”他说。
阿依木姑说，政府“统建结构主体”不需居民出资，改造过程中产生的搬家、临时安置、建筑垃圾清运等费用全部由政府补助承担，甚至办理产权证时的登记费、交易费、档案费、契税以及综合维修基金也由政府包揽。
阿不都米吉提说：“确实如此，政府派专门的设计人员上门，提供‘一对一’服务，设计方案一直改到我满意为止。所有费用，均由政府承担。”他尤其满意政府派来搞设计的小伙子，图纸改了十多遍，把原来旧的门、窗都设计了进去，装修时省了不少钱，房屋主体还达到“8级设防”的抗震要求。
“政府帮我们改造居住环境不让我们掏钱，反而还倒给我们一些改造费，感谢政府给予的好政策。”阿不都米吉提边说边领着记者参观他的新居，电视、冰箱、空调等各种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二楼客厅内，石膏雕琢的大小壁龛里摆放着精美的工艺品、装饰品和名贵茶具、细瓷碗等，成为整个居室最抢眼的景致。
“我的大儿子在乌鲁木齐市上大学，二儿子和三儿子在喀什东城区的学校分别上高中和初中，只有周末才回家。小儿子在家门口的喀什市第十八小学上学。所以，我正谋划着利用家里空闲的房屋开办家庭旅社，我想将一楼门面房搞成书茶吧，楼上接待客人食宿。”阿不都米吉提说。
“喀什老城被评为国家5A级景区后，听说国家对旅游创业还有政策支持，我得快点准备起来。”他补充道。
如今，在喀什老城，千千万万像阿不都米吉提家这样的家庭在旧与新的交替中感受时代的进步和生活的美好。
坎土曼巴扎手工匠人的生意经
□亚心网记者梁勇王兴瑞
“从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起，我家就一直在这里做铁器，到我们兄弟这一代已经是四代传承了。”10月20日，在喀什老城坎土曼巴扎经营着“兄弟第四代铁业”的买买提肉孜阿吉·买买提依明说，他们兄弟4人现在合力经营着祖传的生意。
坎土曼巴扎又名铁匠巴扎，当初因只加工销售当地一种原始农具“坎土曼”而得名。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巴扎里能加工、制作的铁制品越来越多，从木门上的铁环到驴蹄子上的铁掌，再到各种农具、生活用铁制品等都可以找到。
买买提肉孜阿吉听老一辈人说，在喀什老城里，历史最悠久的巴扎就是这个铁匠巴扎了——在千年之前的喀喇汗王朝，紧邻王宫的“喀日克大门”里经常有士兵列队出操，于是，附近就遍布修理兵器的作坊，后来这些作坊逐渐演化成铁匠巴扎了。
铁匠巴扎不像花盆巴扎，那里的花盆和陶器是从土陶人家作坊里进货再次销售的，铁匠巴扎里卖的铁器，都是匠人纯手工制作的。买买提肉孜阿吉说，铁匠巴扎的店铺大多采用前店后厂的格局，门店上有各种铁制品的样品，后面的作坊里有现货也能现场加工。
在铁匠巴扎，古老的手艺代代相传，如同土陶作坊、铜器作坊、乐器作坊一样，这里的手工匠人会明确地告诉你，他是第几代手艺人。老城改造后，整个铁匠巴扎分布着大大小小70家铁匠铺，经营的内容和方式都没有改变，游走其中就能清晰看到传承了数百年的维吾尔族铁艺加工全过程。
阿热亚路上的一栋三层小楼是买买提肉孜阿吉的家，他和母亲、哥嫂、侄子侄女以及弟弟妹妹，全家共11口人住在一起，像老城里大多数的维吾尔族家庭一样，兄弟4人每天的收入都交给母亲，母亲负责统一分配。
小楼一层临街门面是“兄弟第四代铁业”的祖铺，店门口挂着镰刀、斧头、门环、巴钉、铁掌等各类铁制品，店里有一座老式高炉，可根据顾客要求现场加工铁制品。
买买提肉孜阿吉10岁就到铁匠铺当学徒，如今已经15年了。他回忆说，改造以前他家的旱厕盖在房顶上，没有上下水，倒垃圾、脏水很不方便，家里的地毯、被子上每天都有从房顶上掉下来的土渣，出门是黄色的土墙，进门是刷白了的土墙。有时候早上还得打扫别人在门口方便时留下的污秽物……
“老城改造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了，日常生活更方便，我家的铁匠铺也从过去的土坯房变成了砖混结构的商铺。”买买提肉孜阿吉说。
走进买买提肉孜阿吉家的小楼，庭院里铺着宫廷式地砖，进门处铺着红地毯，卫生间内上下水方便，洗衣机、淋浴器等家电一应俱全。买买提肉孜阿吉说，是国家给了老城居民这么好的政策支持，不仅给这里的居民带来了福利，也给这里靠手艺生存的手工匠人带来了商机。
生土老屋翻新重建让老城的木匠、铁匠、铜匠等手工匠人的生意红火极了，买买提肉孜阿吉说：“许多改造住户都喜爱用铁艺来装饰新房，生意好的时候，我家的铁匠铺一天就能赚5000元。因此，我们又扩大了经营规模，在距我家不足50米的地方又租了一间临街门店。”
改造后，坎土曼巴扎还被打造成喀什老城里的一个旅游景点。买买提肉孜阿吉笑着说：“你看那些有民族花纹装饰的墙面和高耸的烟囱，每个铁匠铺门前还摆放着各类铁器，游客来到这里，怎能不被吸引呢。”
老城阿图什巷创业者的未来梦
□亚心网记者梁勇王兴瑞
“当你走在古色古香的巷道里，突然，一家充满时尚气息的茶坊映入眼帘，你是否会被它吸引？”10月19日，在喀什老城阿图什巷开业仅一个多月的古丽茶坊内，25岁的艾合买提江·艾尼瓦尔用这样的开场白讲述他的创业思路。
艾合买提江从喀什卫校毕业后，工作了几年，由于难以割舍学习维吾尔医学的热情，他又捡起书本通过自考进入新疆医科大学学习药剂学专业。在新疆医科大学学习期间，喀什老城保护综合治理工程启动了。一点点感受着老城的变化，艾合买提江的观念也更新了：他想利用自己所学的药剂学知识，借助老城改造的平台，自主创业闯出一片天地。
今年4月，拿到大专文凭的艾合买提江途经阿图什巷时，被一个现场办公会所吸引。他回忆说，库木代尔瓦扎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当时正在商讨如何吸引民间手工艺人汇集到阿图什巷。
原来，以前只有一间商铺的阿图什巷在老城改造后，沿街商铺新增至77个。针对阿图什巷部分拥有商铺的居民，自己不愿开店或者是没有从事手工艺工作经验的情况，街道办鼓励这些居民将自己的商铺以一年一租的形式租给街道办，街道办统一管理后，可将商铺给那些想创业却没有资金和店铺的人免费使用一定期限，以帮助其度过艰难的创业初期。
艾合买提江听了以后，激动极了，他找到街道办工作人员说：“我是学药剂学的，想自主创业，你们能给我出出主意吗？”
“不如开个茶坊，尝试把维吾尔医药与茶文化结合起来，走一条健康产业路，你看怎么样？”了解了情况的街道办工作人员给他建议，并强调：“你若在资金和场地方面有困难，可以找我们帮忙。”
5个月后，古丽茶坊正式开业了，茶坊的店名分别用汉文、维吾尔文及英文书写。两名精通汉语会说英语的女大学生成为艾合买提江的员工。“老城改造后，越来越多的国内外游客来到老城参观游览，我们的客源定位就是他们。”他说。
“在古丽茶坊，游客可以在一楼品茶休息，也可以在二楼露台上赏景拍照，”艾合买提江领着记者参观茶坊的布局时介绍，“我们还为游客准备了自己研发的维吾尔药茶，这也是我的茶坊主打产品之一。”
记者品尝着清香甘甜的古丽香茶，问：“这药茶里面都有什么成分？”
艾合买提江笑着说：“有豆蔻、藏红花、和田玫瑰，剩下的是我的商业机密。”开业以来，每位品尝过古丽茶坊维吾尔药茶的顾客，艾合买提江都会询问他们的感受，并请他们提出改进意见，不断改良配方。
“我已经注册了古丽茶坊商标，并准备把自己研发的维吾尔药茶申请成专利产品，走品牌化道路。”艾合买提江说，“喀什老城成为国家5A级景区后，国内外游客激增，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老城景区能让古丽茶坊的药茶随着游客的脚步，走出喀什，走出新疆，走向世界。”
